“没想到你还挺会摸人的心思。”兆龙笑嘻嘻地说,“这便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那句老话了。”
“那天,女人临走时,还要我转告悟清师父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兆鸣脸色庄重,一字一字地转述,“你转告悟清,那个东西我要定了,他不肯要,我豁出命也要拿回来。”
风吹动着草叶哗啦作响,水花拍打着岸边发出汩汩的声音。两个少年你看我,我看你,心里面都泛着问号,女人嘴里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?
“悟清师父后来听了,他怎么说?”
“师父只是合十念叨,罪过罪过。以后就再也没提这事,而那女人日后也没再出现过。再后来,你逃到庵里避难,万瞎子也追过来……”兆鸣说着,声音低下去,似乎火烧黑鱼庵那件祸事变成了一根鱼刺,扎中他的喉咙。
当年那个小小的黑鱼庵,原来一点不像表面那么平静。
兆龙环视杂草丛生的水丘子,突发奇想,“悟清师父死后,那个女人是不是也会来这里凭吊?看着眼前这情景,会不会也感伤怅叹?”
心中一动,猛然有个念头蹦进脑子里,爷爷曾经说过悟清的来历,他曾经想拜到杨家门下学太极拳。后来不果,便遁入佛门。为何这庵建在此处?难道说,此事跟杨家有关联?或者说,那东西其实是杨家的,女人想谋夺去,便催促悟清下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