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过你喜欢这儿。”
“我是说过,但那时你还好好的。现在,我憎恶这里。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你的身上。我们究竟做了什么,让这倒霉的一切撞到我们头上?”
“我猜,我干的无非是在刚开始刮伤时忘了给伤口擦碘酒,因为我从没被感染过,所以之后也没管它。再后来,伤口开始恶化,可其他抗菌剂也用完了,只好用弱效的碳化溶液,结果麻痹了毛细血管,产生了坏疽。”他看着她,“还有别的吗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如果我们雇一个好修理工,而不是吊儿郎当的吉库尤 司机,他就会检查机油,绝不会把卡车的轴承给烧了。”
“我也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要是你没有离开你那帮人,你那该死的老韦斯特伯里、萨拉托加,还有棕榈滩 的那些家伙,而跑来和我待在一起的话—”
“你都在说些什么。我爱你。这不公平。我现在爱你,我将会永远爱你。难道说你不爱我吗?”
“不爱,”男人说,“恐怕我没爱过。从来没有。”
“哈里,你在说什么呀?你昏了头了。”
“没有。我没什么头好昏的。”
“别喝了,”她劝道,“亲爱的,求你别喝了。我们得尽全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