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离那时候尚且不知道什么是底线,什么是值得用生命守护的东西。她并非哭不出来,只是天真的觉得,鲛人怎么能因为疼痛而哭呢,那样美的珍珠,总应该为一份真挚的感情而坠落。
那不是眼睛里流下的泪水,而是将苦痛的沙砾在柔-软的心脏中打磨,吐露出的瑰宝。
无言而动听。
可少年却将襄离的劝阻置若罔闻,仍旧伏在地面,小声哀求,“求求你放过我们,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。”
然而襄离纵然对这个卑微到尘土里的人心生怜悯,也必须要索求救人的办法。
“放过你们可以,把救人的方法给我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少年将手指抓紧地面,“这个不能给你……他们让虫虫必须这样做,如果不按照他们的要求来办,他们就会杀了虫虫。”
襄离睁大眼睛,“难道为了保全她的性命,就要别人去死吗?”
“不,不会的,他们不会死,只是无缘无故的沉睡,身体也不会有知觉。”少年连忙解释,“虫虫她不会杀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