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慕容铎此刻既已不在,便是一个极好的兆头。至少证明了我晕过去之前,发生的是一件足以让他乱了阵脚的事。
我试图从床上爬起来,爬的过程中,听到叮当作响的碰撞之声,不由得顿住。
茫然地举起手腕,看着上面不知何时多出来的手镣,愣了愣,目光下移,又看到堆叠的衣裙下方露出的脚镣,整个人都默在了那里。
稳住心神,目光投向门外,见外面人影幢幢,似有许多兵士举着火把走来走去。
究竟发生了何事,这整座婚房竟如牢狱一般戒备森严?
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试着开口唤人:“何人在外?”
传来一个冷淡的男声:“王妃有何吩咐?”
我沉声问道:“北凉王何在?”
那个声音答:“王爷有要紧事外出,今日还请王妃先行安歇。”
我抚着冰凉的手镣,冷声道:“北凉王将本公主当成了什么,究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,还是这王府的囚徒?”
门外只道:“夜深了,请王妃安歇。”
歇你七舅姥爷。
我拖着沉重的镣铐下床,在叮当作响中行到桌案前坐下,心平气和地为自己斟上一杯茶,手执茶杯送到嘴边,却想到茶里也下了蒙汗药,只好将杯子放回原处。朝门外道:“本公主渴了,上茶。”想了想,又道,“本公主还要吃夜宵,你们这里的烧饼实在是难吃,去找大沧的厨子,做些点心送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