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下次还可以来吗?”安夏轻声问道,目光不曾离开画板。
“嗯。”黎暮森回答得很简洁。
他画,她看。整个下午,除了颜料涂在画布上的声音,两人安静得仿佛对方不存在一样。起初黎暮森还记得身后有个人,但投入后也渐渐忘却了。直到夕阳的余晖花了眼,橘红的色泽让他想起了穿着同色裙子的女生,这才抽空回头看一眼。
空荡荡的座位,连余温也没有。
看吧!女生都是这样,想方设法吸引自己的注意力,还装出一副由衷喜爱自己作品的表情,结果连安安静静地待一下午都做不到。再多的动听话语,到头来也不过和那个抛弃了他和母亲的男人一样。
他好不容易被夕阳染红的面颊又清冷下来,画布上再艳丽的颜色也变得灰扑扑的,让人厌烦。
他本来就不该心软去管那个女生,只是下意识地想起了母亲悲伤的模样,肢体的反应快过思维。这下好了,坏了画画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