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听见他唤,兰王转眸看来,却见一道血丝又将那完美唇线划破。唬得他赶忙跳起来叫大夫,却听门外已有人在敲门:“君大人,该吃药了。”
“好好的,怎又这样?”虽长髯飘飘,仍掩不了那眼睛年轻明澈,一圈涟漪,便将心事都泄了,“若是到立冬时再吐红,我看你直接将我那‘医仙’招牌摘了得了,不必再这样日日挫磨着!”
君潋听着他不饶人的话,只是一笑:“都是我这病人,让大夫操心了。”
顾无惜冷冷瞥他一眼:“该说的不说,说了的全是假的。你这样的病人,究竟是来瞧病的,还是来耍人的?”
君潋也不动气,淡淡道:“你方才一直在门外?”
顾无惜脸一热,目光却不离他脸半寸:“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这大夫——你若真是将点幽蓝给喝进去了,管你吐出来多少,都早就一命呜呼了!”说着,便拉过他右手,只见掌面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,大约是时间久了,早已褪色难辨,他便拿来烛台,将那手凑近,灯光闪烁间,那疤痕上竟泛出隐隐的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