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感受到这件事对丹妮产生的巨大影响,甚至她现在既不相信集团,也不相信其他人能与之抗争出结果。所以,她近乎病态地攒钱,只希望有一天能够离开,甚至无心考虑离开后的规划。
这也让她与众不同。尽管本地年轻人和老一代之间有所隔阂,且不少人也与集团签了合同,但他们只在生活态度上有区别,没人想要离开。这不过是他们在跃迁站建好后,被蜂拥而至的、滞后了几十年的海量信息激荡起了好奇心。而老人们却觉得这是场狂轰滥炸,是洪水。每当张动路过,他们都面露轻蔑,吐着唾沫,嘀咕些听不懂的咒骂。
“那不过是些华而不实的技术,和你们的娱乐一样,日头的卖弄风骚。”胡安则言辞激烈,仿佛那一切都是他带来的。
不过与丹妮一样,本地的年轻人都戴着几乎脸那么大的护目镜,只有隔热服的样式各不相同。张动一度怀疑他们是靠隔热服来彼此识别的,因为除了在房间里,他们从不摘下镜子,仿佛那是与生俱来的器官。可即使白天,老一辈人也不会佩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