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权生夹了一粒花生,呲溜了一口小酒,缓缓说道,“一为彻底解决今年以来的牧州大旱之急,今后牧州百姓吃喝,无需再看老天爷的脸色,不过你瞧瞧,这虹渠并不是相互连接的一条长渠,仅是本次三州六郡十九县所修之渠的大意统称,这便有了这第二层意思。”
刘权生手中筷子撩的烛火左右轻舞,映照出他精光四射的眼芒,“二为以备战事,大汉武备军二十有四,其中北方有五支驻扎在这‘大龙’边。近年来北方大秦帝国咄咄逼人,若他朝秦汉战事再起,武备军和粮草军备通过大渠水运三日可达前线。而至于为何不选择路途较短的沧州,而选择绕道曲州修建大渠,我想,陛下另有深意!思来想去,这就是陛下的第三层意思了!”
聪明人一点就通,夏晴硕大的脑袋一摇一晃,脸上瞬间露出惊奇之色,“大哥,你是说陛下想借助修渠,对沿岸世族们来个围魏救赵?或是围城打援?还是引虎出山?”
刘权生轻佻的耸了耸肩,有些无赖,“世族之患,乃帝国四十年来的顽疾,远非朝夕之事。铲除世族,一切动作早已开始,一切也远未结束。不过,陛下究竟是否有借修渠之便来铲除沿岸世族,还要看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,如果那些贪得无厌的世族们对这块儿肥肉不感兴趣,那陛下可就前功尽弃了。夏大脑袋,我可啥都没说,这都是你自己猜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