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一副没见识的吊儿郎当样,还没等奈何娘子把六盏茶水依次倒满,他就已经毫无形象地一口把手中好茶灌完了。
吞完茶水抬袖抹了把嘴角,竟还有点不满足:“娘子你这的茶杯真小!我一口喝完都没尝到味儿!”
奈何娘子瞟了他一眼,无奈地给他续杯,“楚云啊,我就不该给你喝这么好的茶水,真是糟蹋了!
你这孩子打小就不受那个没心没肺的渣爹重视,这样好的茶水,自是不会品,若是你那个丧尽天良的弟弟过来饮茶,必能说出个一二。”
楚云闻言脸拉得老长:“我自是不能和他比。我小时候过得是什么日子,他又是什么日子。
我一出生就被扔在偏院,若不是母亲拼命相护,我早就饿死渴死冻死了!
最艰难的时候,前头不给我们母子送饭,我母亲是修行之人尚可捱,我却年纪太小,受不住饥饿之苦,在母亲怀里嗷嗷大哭嚷嚷着要吃东西,我母亲见我饿得可怜,便咬牙削了自己手臂上的肉给我吃……
我有好长一段时间,都是吃着母亲的肉喝着母亲的血勉强活下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