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盈打了个冷颤,她得罪谁了这是。
走入那传言里的法阵,纪盈发现那一日她见过的痕迹都被拆除得一干二净,果然是有人在这儿出没的。
只是打探了一圈也找不到半点痕迹,陈怀道:“他们大概是警觉了。”
徒劳无功,她叹了口气,而后一屁股坐下来,气得抓头发。
她觉得这身下石子太多,起身要撇开一些,陈怀打着灯笼微微一照,而后皱眉捻起地上一堆细碎暗红的渣。
“怎么了?”纪盈看他失神。
“来,你提灯,我们往那边儿走走。”
不知他看到了什么,顺着手边的石壁一直往前走着,直到一大片淡紫色的花前。
“这是什么花?”纪盈问。
“铜草花,常长于铜矿之上,”陈怀撇开一堆杂草,盯着那草后的石岩,“这是……矿脉。”
“你还懂这个?”
“小时候在矿场做过奴隶,”他这样说,纪盈茫然地眨眨眼,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汗,他淡笑着摇摇头,“我不下矿,那时候小,就是送些饭食而已。”
定然不会是“而已”。
“可是铜村不是早已断了矿脉,不产了吗?若是这里有人有矿……”纪盈和陈怀对视一眼,眼神里多了几分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