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微微一笑:“据说范通本想献给太子五万两银子的炭敬,是你拦下的?”
吕金枝瞬间失忆:“有吗?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?”此事可大可小,若承认了确有那五万两白银之事,那此事便不再是贺礼与敛财之争,而是当朝储君收受巨额贿赂,纵容下属贪污,掏空国库。即便在陛下的庇护下保得住太子之位,也逃不过举国哗然,更逃不过载事的史官。
原以为皇后打的是搅黄婚事的算盘,没想到她却一直在五万两银子上头打转,可见颍川王的奏疏根本只是个引子,他们真正想对付的,是太子。
想明白这一层,皇后再问,吕金枝都说子虚乌有,笑着挡回去了。
碰了一脑门钉子的皇后娘娘眼见套不出什么,便又将话头引到她与太子的恩怨上:“从前住在此处时,你就常来宫里与我说话,那时才这么高,转眼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。”她张着手比画,很有一股慈母贤后的味道,“本宫记得,你与太子素来不睦,但凡见面,就将关雎宫里闹得鸡犬不宁。原以为你与良吉才是青梅竹马,当初拟定刘氏为太子妃时,本宫也曾提议将你许给叡王做王妃,没想到,首辅大人入了趟宫,这鸳鸯谱就改了。”
其实只要她不提那五万两银子,一切都好打发。
吕金枝乖顺地道:“女儿家的婚事向来遵从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更何况这回是陛下亲自赐婚,金枝自当遵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