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门口,才终于松开了秦晚瑟,上前敲门。
“静慧师傅,静慧师傅。”
几声之下,门后终于有了应答。
“这么晚了,谁啊?”
上了年份的木门发出难听的一声“吱嘎”,裂开条缝,门后露出一双眼来,写满了警惕。
待看清追月与秦晚瑟二人面孔,眼底分明淌过一丝厌恶。
“又是你们?”
她将门打开,秦晚瑟终于看清了她面容。
一身灰色袍子,脖间戴着一串念珠,脚上踩着僧侣鞋。眉毛很淡,单眼皮,有些肿,眼里没有出家人的慈悲,倒是有几分俗世人的尖酸刻薄。
“年年都来,今年来带了什么啊?”她说着,眼风一直往追月肩头的包裹上飘。
秦晚瑟淡扫了她一眼,越过她视线往里瞧了一眼,“夜色深重,师傅不让我们先进去坐吗?”
静慧抬眸扫了一眼年年不厌其烦跑到这尼姑庵的女人,见她嘴角噙着浅笑,眉眼淡然,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。
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,反而伸了手出来,“老规矩。”
秦晚瑟垂眸看了一眼她伸出来的手,心下明了,却装糊涂,“小师傅这是何意?”
静慧转过头来,“少装蒜,每年都要拿东西孝敬我的,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