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鬼没再开口,但那位并不存在的可怜人瞬间获赠黄泉路上的贵宾游览图一张。
“我当时是真被问烦了,”眼见终于取得谅解,陈湃说得理直气壮,“懒得理。”
“那现在的重点是,”胡沛琛一语惊醒梦中人,“这句话,怎么传着传着变成他是gay了?”
三个想象力匮乏的钢铁直男面面相觑了片刻,谁也没能提供回答。
词穷之间,只听到窗外淅沥的雨声滴答作响。
“不过,老羿,后来呢?”胡沛琛忽然回过神来,“妹子呢?你又是怎么搞成这样的?”
羿予珩精疲力竭地叹了口气,理好纷乱的思绪——
“今天下午有个老爷子猝死,没救回来。刚刚侯主任给我打电话,说是听到消息后从灵岘山那边赶来了一堆家属,想看老爷子最后一眼。”
“没毛病。”陈湃评价道。
“然后十来号人堵到了侯主任办公室,说是带了当地特产,一定要当面感谢抢救老爷子的人,”羿予珩拿过毛巾擦起了头发,“说不动也赶不走,扬言见不到人就要在办公室打地铺。”
“感天动地,”胡沛琛感叹,“可大晚上的,白班的医生护士哪儿找得回来。”
“反正我住宿舍,人又是我第一个救的,主任就把我叫回去了。”羿予珩淡然继续,“结果我到了之后,那些人翻脸比翻书还快。”
陈湃直接吓掉了手机:“现在医闹的套路都这么清新脱俗曲折离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