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比较有钱的马篷在这段时间忽然贫困起来,因为他的钱大部分都进了伟哥的钱包,伟哥的事情很多用钱的地方也不少,于是常常借钱,借了一定不还,用钱的时候就想起了他的小弟马篷他们,一个月的时间至少能从小弟那儿借出几百元钱来,然后把这笔钱挥霍掉再去借,周而复始没完没了。伟哥所付出的代价是有时间的时候帮助小弟们打架,条件是在打得过的情况下,还有就是下次借钱的时候要比上次多得多。马篷这种处境用北京话讲就是——催把。有一次马篷好心地要把伟哥介绍给我,但我想到我本来就不鼓的钱包便没有答应,而君乐说要混的话我们就当大哥,绝对不是小弟。这句话我非常同意。君乐还说当了大哥我们也收小弟然后就有钱了,我想了想觉得也没有错。
隔了几天后我和君乐又逃课了,原因和上次一样——不想去。这次逃课恐惧感就少了很多。君乐还拿来了一盒烟说咱们也抽口,抽烟样子看起来挺酷的,听说这东西还可以让人晕乎乎的,说完便发了一根给我,好像是万宝路的。我问他从哪儿弄的,他说是从他爸那儿拿的。第一次吸烟的感觉并没有晕乎乎的,吸进嘴里就吐出来,就只有这么一个过程。那盒烟到最后也不知道让君乐扔哪儿去了,就像我们的好多记忆都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。后来我们知道烟不是这么吸的,要吸进肺里,这样才能死得快一些。可是记忆一旦失去就很难找回来,即使找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?烟盒上明明写着吸烟有害健康,但全世界到处都有烟草销售。这个世界就这么无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