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带着满身的轻松感觉,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排长的家门。外面是黑的,路上也是黑的,但他们却似乎发现每人的眼前,都在闪动着耀眼的光亮。
施大先生没有跟别人一同走,他让排长留下了。
“忙什么,”排长说,“咱们再扯上几句,你回去也不算晚的,你还离不开那位老大嫂吗?”
“一定是留我参与机密的。”施大先生自己盘算着,也就乐得多耽搁一会儿。当他听完了排长打趣他的话语的时候,就捋着胡子笑了起来,过了一会儿,却伸起手指点着排长的脸面回敬着说:“咱们那一口子,老得快掉牙了,不像你这一位,年轻轻的正当年,什么都是新鲜的。你半个月不回家,简直叫人家都想坏了。”
“哦,你是大伯子呢。失言失言。”排长提出他的抗议。
“得了吧,这年头可别论那一套了。”
“不论那一套,咱们论这一套吧,”排长移转开话头,似乎怕被别人偷听着地轻声地说,“怎么,听说光烈也干起来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