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才发现?”对方白了她一眼,“这位老板都在我们疗养院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年了。”
“我这不最近才调到住院部嘛。啊啊啊,第一次这么近看他,果然和传闻一样好看到无可挑剔。”
对方打击道:“瞧你那花痴样子,再厉害都不是你的,人家结婚了。”
“我知道啦,随口说说而已,你这人真扫兴。”小护士恋恋不舍地走到窗边,低头看去,顾亦深正牵着妻子的手,慢慢往停车场走去。
冷风瑟瑟,树影婆娑,头顶天空一片灰沉。
“我一直都不敢问你,你当年回到顾家后过得还好吗?”
顾亦深的语气不冷不热:“算不上好,也算不上不好。”
温从容笑道:“唔,我记得我后来考上一中,高考时又拼了老命考上重本,就是想要超过你,结果真被温时越给说中了,你转身就跑去下海经商。”
顾亦深面不改色道:“嗯,我们家学历最高的就是你。”
温从容却十分意难平:“可明明以你的成绩,考上国内任何一所大学都不是问题。”
她一直记得,顾亦深高三参加的最后一场调研考试,排名是全市第一。
可对方查到成绩的那一天连试卷都没有领,一大早就去老师办公室办理了退学手续。
顾亦深当年也只有十八岁。
他站在老师办公室时,所有人都不理解他,所有人都在劝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