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个周三下午,我和李叶用一块橡皮换来了值日的机会,许文彬也磨叽着没着急走。打扫完卫生我们便开始制作武器。首先是常规的板凳条,一人一根藏在袖子中;其次许文彬磨碎了大半盒粉笔,将粉笔灰揣在口袋里,准备关键时刻扬出来迷鬼的眼睛;我灌了几只水气球;李叶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把图钉,尖冲上撒在我的凳子上,我一直不明白他为啥如此钟情于火箭穿屁眼。
一切准备就绪,三个人从里面锁好教室门,钻进了靠墙的书桌底下——这个位子从门上的窗户往里看很难被发现。
我们的心中既紧张又忐忑,一方面对鬼这种东西肯定存在难以克服的心理障碍,另一方面,也担心家里人来找我们。
兄弟仨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着,天渐渐黑了,我们也没有开灯。当我手腕上八块钱买的电子表显示到七点四十分的时候,走廊里传来了一串脚步声。打更的大爷领着两个人打开教室门,我们在各自藏身的桌子底下屏住了呼吸。
大爷说:“我都跟你们说过了,一放学都走了。今天礼拜三锁门还早,你们上别的地方再找找去吧。”
许文彬妈妈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急死我了,这孩子到底跑哪去了?”
他们在教室里没太认真看,就急匆匆的锁门走了。许文彬哭丧个脸说:“我废了!”
我和李叶安慰他:“没事,我们回家也好不了。”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,家长们肯定急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