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然转过身,一双眼睛凌光外泄:“谁对你讲了甘府的事呢?”
“我……我猜的。”那妇人不禁心慌。“养过孩子的大抵不都能猜出来吗?”
“是么。”甘沛霖指了指身边的脆芯:“那敢问婶婶一句,她是比我大还是比我小?年芳几何?不如你再当众猜一猜?”
“我……”那婶婶往甘沛霖身后瞟了一眼,一屁股坐地上了。“你们甘府太欺负人了,我儿子都死了,我哪有心思再猜这个?”
人群中不免有附和的。
甘沛霖也不勉强:“也罢,那咱们就言归正传。你说小侯遭我虐打而死,他身上又伤痕累累。不如当众请人验验,也好能看出这些伤痕的由来。”
“验就验,谁怕谁啊。”那妇人抹去泪水,仰着头的样子有些泼辣:“正好请诸位街坊替我那苦命的孩子做主。欠债还钱杀人偿命,甘府的大小姐也不能草菅人命。”
“把人抬过来。”甘沛霖生怕旁人瞧不见似的,指了个离围观者颇近的地方。
趁机回身望了一眼那妇人几次瞟过的地方。和她猜想的一样,站在那的,正是沫妍青身边的宝瓶。
“你们看看呦,看看呦,我那可怜的孩子被打成什么样了……”那妇人抓着小侯被解开的衣裳,嚎啕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