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必说得这样委婉?二爷是心疼她了吧?”
许梦玉红着眼眶抬头。
“看见她与那些男人们说说笑笑,唯独对你不假辞色,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?何必往我身上发脾气!”
“肃州这般艰险,因着以往我们永不分离的誓言,我咬着牙硬来了,这些日子施粥布药,我这双手不知长了多少茧子,以前在许家,我哪曾、哪曾受过这般委屈……”
许梦玉哽咽着低下头往前跑去,宣文央深吸一口气,只得跟在后头追上去。
“梦玉,你知我并非此意!”
诚然,他看到沈拂烟朝着自己板起脸,确实有些不爽利,可许梦玉这般捅出来,要他将脸往哪搁?
“我当然知晓你这些日子的辛苦,只是沈拂烟她……唉!”
宣文央抹了把脸,有些气馁。
“你也瞧见了,这些日子她天文地理、引经据典,还能参与那分渠水车的设计,她分明什么都懂,可以往在相府……”
许梦玉神色冷了下来:“是啊,她好博学、好有才,比我这只知吟诗弹琴的女子新鲜多了,她既然这样有才华,怎么当场在相府宁愿忍受你们的责骂都不表现出一点来?依我看,她这些都是半吊子,搞不好是连夜找了几本书看过后,出来卖弄的!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