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念施面色有些许的诧异和茫然,难怪他一上午都没下床,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,又为什么会把曹心颖叫到家里来?
他不是怕针吗,之前她给他治疗失眠的时候就想用针灸疗法,那样效果会显著得多,可他那会说什么来着?
原来他不是怕针,只是对她不信任。
她就在他身边,他却偏偏让人把曹心颖叫到家里来,如此舍近求远,他是真觉得她不如曹心颖,还是想见人家了?
顾念施只觉得胸口涨得满满的,理智告诉她,她不该进去,可脚下已经冲动地拦不住了。
站在主卧门口,她又停了下来,想了想她现在的身份,似乎没那么理直气壮地去质问他了。
刚犹豫着转身离开,房门里面便传来宗城懒淡的声音,“站那鬼鬼祟祟的,干嘛?”
顾念施一扭身,推开了门。
他还是跟上午一样,躺在床上一副恹恹的模样,只不过那会他嘴贫,她还以为他那副打扮是想做什么,这会儿才看清,其实他脸色并不好。
心里一下子软了下来,顾念施站在床尾,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他的那条腿上,低声问:“哪种疼法?”
他眯了眯眼,声音低闷:“过来”。
他声音都像是有气无力的了,顾念施心里像是被狠狠揪扯了一下,又疼又酸,脚下忍不住朝床头那边走了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