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黑乞丐都知道丐帮在看我们,就故意刺激他们,我们先碰杯喝酒,然后一问一答地唱起来,每唱一句,我们就镗敲一下锣,或者哐撞一下钹,唱腔曲折婉转,敲声震耳欲聋。
我唱道:“有种人名字叫烂货,整个就是狗皮膏药。见谁就把谁来沾,越揭他却沾得越牢。这两天沾上了他爸爸,把爸爸惹得很烦躁。”然后敲一下锣。
黑乞丐故意问:“世界上还有这种烂货?这种烂货在哪里?”然后撞击一下钹。
我唱道: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,狗日的躲在了庙里边。爸爸我来到了庙门前,乌龟王八不敢见面。”
黑乞丐又故意问:“他们不出来,你有什么办法?”
我继续大声唱道:“爸爸我手中有杆枪,腰间还别着一把刀。呆会儿等我喝醉酒,踢开房门往里跑。拎起一个一枪崩掉,再拎一个砍断腿脚。左边的全都挖掉双眼,右边的让他全部报销。”
黑乞丐说:“你这个办法不好用,太麻烦,我刚才看到前面那户人家里有一桶菜油,干脆放一把火,把寺庙烧了,把狗日的全都烧成黑灰。贤弟意下如何?”
我敲一下锣,高声喊道:“仁兄此法甚妙,走,提菜油去。”
我们走了几十米,藏在了一处短墙的拐角处,留心察看寺庙那边的动静。
寺庙的庙门很迟疑地打开了,伸出了两个脑袋,看到外面没有动静,就偷偷摸摸地走出来。走出了几米后,回头向寺庙里招手,寺庙里的乞丐像一群老鼠一样窜出来,准备开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