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瓦西里·鲁基奇，您知道我另外还祷告的是什么吗？”
“是祈祷学得好些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是想要什么玩具吗？”
“不是，您猜不到。是极好的事儿，不过这是秘密!等到实现了，我再告诉您。您猜不着吧？”
“是的，我猜不着。你说说吧。”瓦西里·鲁基奇笑着说，这在他是很难得的，“哦，睡下吧，我要吹蜡烛了。”
“没有蜡烛，我看到的和我祈祷的事就显得更清楚了。哦，我差点儿把秘密说出来了!”谢辽沙快活地笑起来，说道。
等到把蜡烛拿走以后，谢辽沙就听到和感觉到母亲来了。她站在他床头，用慈爱的目光亲亲热热地看着他。可是又出现了风车、小刀，一切都混合到一起，于是他睡着了。
二十八
伏伦斯基和安娜回到彼得堡，住在一家上等旅馆里。伏伦斯基单独住在楼下，安娜带着小女孩、奶妈和侍女住在楼上有四个房间的大套间里。
伏伦斯基在来到的第一天就去看望哥哥。他在那里碰到了因事从莫斯科来的母亲。母亲和嫂子像往常一样迎接他；她们问他在国外旅行的情形，谈了大家都认识的一些熟人，可是只字不提他和安娜的关系。第二天早晨，哥哥就来看望伏伦斯基，向他问起她来。伏伦斯基就直率地告诉他，他把他和安娜的关系看得像结过婚一样；他希望办理离婚，那时他就可以和她结婚，而他一直也就是把她看作自己的妻子的，就和任何人的妻子一样。他要哥哥就这样转告母亲和嫂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