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难道听不见,我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吗?你们是人,还是没有感觉的虐待狂?”
我站起来,想去看看,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,能不能减轻他一点痛苦。可是特里斯柯夫挡住我,摇摇头说:
“我不懂您,老铁手。您是不是去把他的地狱变成天堂?我容许任何一种可以允许的,或者可以理解的人道主义。可是,您的怜悯对于这种人来说,恰恰是一种罪过。”
“他很坏,但是他还是人!”我驳斥他。
“他?呸!想想您今天给他包扎的时候说过的话吧。您说,不能说他是人,只能说您是人。是的,您是人。在与他的关系上,您是非常软弱的人。请不要对我抱恶意。如果我不对的话,您就以全人类的名义去释放他好了。”
“我的胳膊,我的胳膊!”老头悲惨地喊叫。
哈默杜尔对他喊叫:
“你现在可以好好控诉一下了,老猫头鹰。你强壮的身体怎么样了?你那了不起的熊一样的特性到哪儿去了?你吹嘘吧。你现在终于唱起要求仁慈的曲调来了。”
“我不要求仁慈,”老华伯回答,“只要求你们给我松松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