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我这样做坏事之前还事先告诉对方一声的人,天底下哪里找,宋诀不知是感动还是太感动,一下子怔在了那里。这于他而言挺罕见的,我觉得很有意思,不等他回答,已经垫起脚封上他的嘴。
那大约是我成为云岫以后第一次放纵自己,我这个人一向克制,知道有些东西不该去碰,碰了就是错。
这世上属于我的那一份总会留下来,不属于我的也不是强求就能够得到。他们送我去佛寺,是让我无舍无得,而不是让我舍不得,可是是舍得还是舍不得,到了真正要选择的时候,是由不得自己的。
我一直觉得,不得到就不会不舍得,不会不舍得也就不会犯错。
而如今,我奉行十数年的信条就这样在一种毒药和一个男人的面前土崩瓦解。
我突然有点想得到他。
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,我紧紧贴上去,像是久旱的土地渴求一场雨。领口处已经微微汗湿,头感觉极沉。他没有动,既不躲开,也不迎合,倒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