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父亲在上百公里外的地方下工厂,一月几块钱,就蹬一辆破自行车赶路,好久才回家一次。家里就母亲一个人操持着家务,打理着土地。那时候没有什么机械工具,什么都靠人力。
我记得很清楚,有一年家里种姜,到了收获季,在地里收一天有满满一板车。母亲一个人拉不动,我就放学去帮着推。脚底下扎了两公分长的玻璃,不敢走了,那样我都没敢说出来,我就说崴脚了,然后就那么瘸着干完了整个收获季,十好几天,一直咬牙忍着。
最后终于有时间去镇上抹药的时候,伤口已经全是烂脓,脚底板乌黑一块。可没办法啊,到了那种时候谁都帮不上谁,天冷了就收不起来了。万一突然降温,就全冻烂在地里,一年辛苦就白费。
我能怎么办,我不敢说我不行了,一停下连学费都没了。没了学费,我就没法上学,见不到班上的马小云了。”
一帮人被说的动容,郝胖也是羞愧:“先生你小时候原来这么苦啊,我以后保证不浪费了,不过自行车跟玻璃碴子又是何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