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赛末先生说他将来是个人物,才气跟伏尔泰差不多。”
“是个作家么?全是不信上帝的家伙。”
“请他吧,爸爸,能跳舞的男人本来就不多。再说,你那张头油的仿单写得多好,就是他的手笔。”
赛查说:“哦,他相信咱们的油么?写上去,好孩子。”
赛查丽纳说:“嘿!我保举的人也上了名单了。”
“再写上我的书办弥德拉先生;咱们的医生奥特里先生,这是为了礼貌,请请罢了,他不会来的。”
赛查丽纳说:“他要来打牌的。”
赛查太太说:“喂,赛查,我希望请吃饭要请陆罗神甫。”
赛查说:“我已经写信去了。”
赛查丽纳说:“噢!别忘了勒巴的小姨子,奥古斯丁纳·特·索默维欧太太。她真可怜!身体很坏,勒巴说她伤心死了。”
赛查叫道:“嫁给艺术家就是这么个下场。”又压低着声音对女儿说,“瞧,你妈睡着了。哈哈,赛查太太,明儿见。”接着又问赛查丽纳:“你妈的跳舞衣衫怎么啦?”
“放心,爸爸,一定赶得上。她还以为只有一件跟我一样的绉纱衫呢。裁缝说不用试样子了。”
赛查看见太太睁开眼来,便提高着嗓子问女儿:“一共多少人啦?”
赛查丽纳答道:“一百零九,连伙计们都算上。”
皮罗多太太说:“这么些人安置到哪儿去呢?”又天真的补充道,“再说,过了这个星期天,还有星期一呢。”